祂试炼我之后,
我必如精金。
——伯2:0
-拒绝放弃
“凡在人面前认我的,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认他;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,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。”
天恩在监狱里受了许多苦难,他被关在一间面积只有几个平方的监狱里,满满地塞了十三个人,又挤又臭,连躺下睡觉的位置都不够,每个人只得侧着身子,相互挨着。有时候翻个身子都十分困难,有的犯人只好靠在墙角睡觉。里面卫生条件极差,阴暗的牢房内,除了门上的小开口,没有其他的光线。马桶也没有,只是在墙角边的地上有一个洞坑,通到外面的粪池,又脏又臭,苍蝇和蛆满地都是。
由于天恩是最后进入的犯人,牢霸安排他睡在粪坑洞的边上,其臭令人作呕!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关了这么多的犯人,一个贴着一个拥挤地睡在地上。夜里若有人要起来大小便,只得每个人挪挪身,让出位置来给人过去。但天恩睡在粪坑洞的边上,他们夜里起来迷迷糊糊,黑灯瞎火地乱撒尿,有时把他的脸上也弄脏了,头发上也沾满了,甚至连耳朵里也是污物。天恩没有大吵大闹,也没有埋怨,只得忍受!
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,黑、脏、臭,地上的蛆蠕动着向前爬,甚至爬到人的身上。蚊子呜呜作响,吸饱了犯人的血。
天恩耳朵里有污物残留,后来耳朵发炎了,直流脓水,听力下降,病情越来越严重,非常痛苦。再后来眼睛也开始模糊,看不清东西。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通知他的家属送草纸、肥皂过去,还要送金霉素、链霉素药膏过去,给天恩清洁和治疗使用。
淑君听到这个消息,很是伤心,担心丈夫在监狱里卫生条件这么差,万一耳朵聋了该怎么办呢?她只有祷告,求主来保守丈夫平安无事。
她买了这些用品,赶紧送到监狱。到了监狱里,收东西的是一个老年的工作人员,他看是天恩的家属送东西过来了,便劝淑君说:“你啊,赶紧写退教书吧,你的丈夫快不行了,耳朵肯定会聋,可能连性命也难保,会病死在监狱里。你赶紧写,你写好了,你的丈夫就可以出来了。”
说着,他就递给淑君一张纸,叫她写。淑君在心中默祷后,就对他说:“毛主席说了,信仰自由!这个我不能写!”
老人摇摇头说:“你这个女人真狠心啊!你太坏了,真是个坏女人!丈夫快死了也不救!”淑君当作没听见,把东西送进去,她便回来了。
过了十天,天恩的药用完了,可这只耳朵还没治好,另一只也发炎了。监狱里又发来通知,要求再买草纸和药过来。
淑君又买了些药送过去,再遇到前次的那个工作人员,他狠狠地瞪着眼睛看她,说:“你这个女人这么狠心啊,你真的见死不救吗?你的丈夫有可能会死在这里!哪怕不会死在这里,以后连打雷的声音也听不见了。你只要写一份退教书,他可以立即回家治疗啊!”面对老年人第二次的忠告,淑君担心丈夫在狱中一定病得不轻了。她没有吭声,把东西交给他收进去。
这个老年人看淑君不吭声,又说:“他的耳朵这只没好,另一只又发炎了,眼睛出现失明症状,半身不遂。不是我说话吓唬你,你看你送的草纸都用完了,他耳朵的脓水还在往外冒出来,连衣服上都是脓水,现在耳膜都已经破了,你知道吗?”这些话令人越听越揪心。
生死攸关的时刻,该当如何做出抉择呢?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,是否应该签字保命?而签字是易如反掌的事,立即可以让丈夫化险为夷,平安出狱,她的内心激烈地挣扎着。
她心里默默地祷告:“主啊!我有什么办法呢?我怎么可以得罪祢呢?我爱丈夫,我只有为他祷告,为他禁食祷告,只求祢帮助他。”她没有哭出来,忍着挖心的剧痛回来了!她的信心还是胜过了情感的试炼!她的主加给她力量,坚定地拒绝了写退教书!
天恩在那里有一年时间,后来耳朵痛起来,一直在流脓,身体开始虚弱,再说狱中营养不良,健康恶化,左边的脚不会动了,无法走路,眼睛也看不清东西。而且监狱里吃饭是吃不饱的,一天只给吃半碗稀饭。更谈不上什么营养的食品了,在这样恶劣的环境折磨下,身体也垮了,站不住了,只能在地上爬。
从人的角度来看,妻子需要丈夫,孩子需要父亲,这个家太需要他了。只要丈夫一出狱,孩子就能在邻居面前抬起头,这个家也不再“蒙羞”。谁不希望丈夫回家呢?谁不想让孩子能享受父爱呢?谁会忍心看着丈夫受疾病之苦,忍心让他死在监狱呢?只要她一签字,丈夫立即可以出狱!多么容易啊!但淑君不能背弃向她说话的主,她想这样决定也一定是在监狱中的丈夫所认可的!
她靠着主在这事上得胜,她信心的根基是建立在磐石上的,她不会因任何苦难而背弃信仰。
-4押解河南“祂救我脱离我的劲敌和那些恨我的人。”
这时忽然河南南阳政府来了一份公函,要将天恩押解到河南去。而上海这边因为犯人站不起来了,便不能送他过去,只好把天恩送到上海第一看守所,给他吃饱饭,慢慢恢复体力,他才能像小孩子一样扶着墙学走路。
他们是年5月将天恩送去的,这里卫生条件要好些,饭食也足,大约到冬天的时候,他勉强可以走路了。到快过春节了,他们把天恩押送到河南老家去。因为他们暗中商议要在河南给他定个罪名,并处决[]他。
腊月二十七日晚上,公安局的人员到淑君家里来,说:“你拿牙膏、药品、肥皂等生活用品,给你丈夫带去,因明天要押解他到河南去。”
“他有什么错啊?他犯了什么法啊?上海为什么要定他的罪,还要押解河南去呢?”淑君问道。
他们捏造罪名,说:“河南那边说你丈夫的罪是破坏生产。”
“那我今晚能不能见他一面呢?”淑君问。
他们对她说:“这是不可能的。他坐的是另一列火车,不是坐普通的客车,所以你是见不到他的。”
淑君没有见到丈夫的面,心里非常难受,只得祷告交托神。她带着三个孩子住在上海,除了为丈夫祷告,什么忙也帮不了,也不知丈夫的情况如何。后来,连丈夫在河南被判了死刑,要执行枪毙,她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。
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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