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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怀孕3个月遭丈夫背叛,耳聋妻子的做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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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坐在妇科走廊的长椅上,麦子一遍又一遍拨打陈铭的电话。
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声音,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,在她心上划过。

小护士不耐烦地从手术室跑出来。

“夏小麦——人呢,在不在——”

只有几个大着肚子的孕妇,肿眉肿眼的,抬头看了一眼,墙角还有一对小情侣,女孩哭哭啼啼闹情绪,男孩低眉顺眼地安抚着。

隆冬深夜,麦子踩着街边脏污的积雪,一步一步往家走。

在楼下站定,家里的窗口一片漆黑,陈铭还没回来,麦子走到楼门口,肚子一阵痛楚,她蜷缩进暗影中,蹲在地上努力调整呼吸。

汽车的远光灯伴随着轱辘碾压在冰雪上的声音,麦子认出是陈铭的车。

她撑着虚弱的身体,向那光亮伸出手。

陈铭解开安全带,拿起手机,他应该看到了自己给他打的那几十个电话了吧,麦子还没站起来,就看到陈铭身边,一个女人全身贴了过去。

女人很美,这么冷的天,只穿了一件低胸的蕾丝衫,麦子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身上厚重棉服的衣角。

陈铭走下车,女人在车里摇下车窗喊住他:“明早我来接你。”
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

陈铭笑得眼睛弯起来,真好看。

麦子躲在黑暗里,眼巴巴地看着陈铭从她眼前走过,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,麦子想要叫住他,可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。

等麦子开门走进家里,陈铭已经睡下了。

麦子手机上,有陈铭发的短信:“什么事?白天在开会。”

就这样一条短信,而已。

2

早上,照例在熟悉的煎蛋香味中醒来,陈铭看着身侧的床褥,平整冰冷。

走进厨房,麦子正守着锅里扑香的皮蛋粥发呆,晨光落在她的眼底,像折射进深海般,丁点都透不进亮光。

三十多岁的女人果然不经时光的拉拽,眼角的鱼尾纹,唇边的法令纹,还有微微佝偻着的腰身。

这些皱纹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?陈铭清清嗓子:“你昨晚……”

餐桌上放着的助听器让他咽下了后半句。

麦子将早餐端上桌时,陈铭洗漱完从卫生间走了出来,麦子不紧不慢地喝粥,陈铭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比以往更浓。

他们刚恋爱的时候,陈铭总喜欢约麦子在市中心公园的一棵大树下见面。

阳光真好,岁月也安静。

“别躲了,我知道是你。”麦子闭着眼睛,头也没回。

躲在树后的陈铭不甘心地将书包重重一扔,霸道地揉乱麦子的头发。

“每次都被你发现,说,你是不是脑袋后长眼睛了?”

麦子在陈铭脖子处深深嗅了一口,“你把一瓶古龙水都擦身上了吧,整条街的人都能闻到。”

陈铭扭过头,嘟囔道:“还不是怕你嫌我有汗味。”

一只温热的小手轻抚在陈铭的喉结,麦子笑嘻嘻地钻进陈铭怀里,“我不嫌弃,一辈子都不嫌弃。”

“你……”陈铭求证似的望着麦子的眼睛。

麦子摸着陈铭的喉结,“你的话,我都能摸出来。”

“麦子,你太棒了。”陈铭抱着麦子在树下转圈,他不知道麦子为了练习,熬掉了多少个夜晚。

时间不是最可怕的,我害怕的是我还站在那棵大树下等你,而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。

陈铭的手机响了,他故作镇定的样子,让麦子有些好笑,这么多年的生活,他怎么能骗得过自己的眼睛。

“你等我,我马上下去。”陈铭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助听器,匆匆挂了电话。

麦子无动于衷的样子,令陈铭少了些防备。

陈铭将麦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结,一字一句:“我上班了,今天可能会加班,别等我,早点睡。”

麦子乖巧地点点头。

陈铭站起身,停下,回头,麦子一如往常收拾碗筷,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表情。

“怎么了?”麦子走近陈铭。

好香的古龙水,一定很贵,味道凛冽,有着男人的野性气息,不是自己给他买的那瓶。

“昨天……”

“我以为自己忘记带钥匙了,后来在钱包里找到了。”麦子将公文包递给陈铭。

“这样啊。”陈铭神情舒展起来,麦子喜欢看他这样的神情,像他们去过的天池深潭,想让人一头扎进去。

3

男人出轨,就像小孩子做错事,遮遮掩掩,想要装作一切风平浪静,其实,拙劣的演技,根本连揭穿都不值得。

陈铭回家越来越晚,虽然不会一夜不归,但天快亮时,回来洗澡换衣服也算回家的话,这个家真的没什么值得守护的了。

有一次,麦子守在窗前一夜,都没看到陈铭的车回来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只是觉得自己在一个很沉很沉的梦里,走在荒芜一人的原野上,好大的风,吹得她四下无依。

“陈铭……”在梦里,麦子竭力喊叫,泪眼婆娑,世界这么冷,别丢下自己一个人,就算不能同床共枕,也希望拉住你的手。

“麦子——麦子——”遥远的呼喊,是陈铭的声音。

麦子拼命跑,追着那声音,耗尽全身力气奔跑,陈铭,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,我们有过约定,一辈子,不放手。

睁开眼睛,麦子看到一脸焦躁的陈铭正使劲摇晃自己的肩膀。

近乎粗暴地将助听器挂到麦子的耳朵上,陈铭指着墙上的挂钟,“麦子,都快中午了,你怎么还在睡,打电话你不接,敲门你不开,你差点误了大事,知道不知道?”

麦子恍惚地摇摇头。

眼前的陈铭额头青筋暴起,眼神中严厉不耐烦,就像看着一个做错事情的下属,“我昨晚给你发信息说早上我要回来取一份文件,我忘记带钥匙,让你给我开门,你没看到吗?那份合同很重要的,要不是莎莎在机场留住了客户,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,你知道吗?”

“莎莎是谁?”麦子滞滞地问。

光火的陈铭一时愣神,他深吸一口气,“麦子,我挣钱养家已经够累了的,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惹麻烦了。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——”

陈铭摇头丧气地走出门,麦子从枕头下摸出手机,早已经没电关机了,谁知道多少天都不曾响起的手机,会在昨天被想起呢。

“大姐,开锁的一百块钱,你看……”站在卧室门口的一个开锁工,尴尬地伸手索要自己的劳动所得。

“稍等。”麦子下床去找钱包。

开锁工木讷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,“大——大姐——你怎——怎么了——”

麦子昏倒在地,身下一片刺目的暗红。

4

肚子好疼,身上好累。麦子再次睁开眼,小缘正趴在她病床前呼呼大睡,口水顺着手背,流到了被单上。

麦子推一推小缘,小缘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带着哭腔嚎起来:“你可算醒了,吓死我了,我以为要和你阴阳两隔了。”

麦子虚弱得不想说话,小缘跑出去叫大夫。

小缘是麦子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朋友,她是一个网络写手,每天过着昼伏夜出的神秘生活。

大夫简单询问了麦子的身体状况后,把小缘叫出了病房。

看窗外的天色,应该傍晚了,不知道陈铭今晚会不会回家吃饭。小麦强撑着身体,想要下床。

“你干什么?大夫让你好好休息。”小缘冲进来,一把将麦子推倒在床上。

“我——想看看,陈铭有没有发信息给我。”

“陈铭,陈铭,你就知道陈铭,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。”小缘恨铁不成钢。

麦子不再说话,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照明灯。

小缘还想说什么,但看到麦子的那副样子,还是忍住了。小缘拿着开水瓶走到病房门口,身后的麦子问:“开锁师傅的钱,给了吗?”

“废话,不给钱,医院来吗?你以为都是你这么傻。”小缘头也不回,狠狠摔门出去了。

麦子扭头,一动不动盯着窗外夕阳西下,暮色渐沉。

她没看到小缘抱着开水瓶,蹲在病房外哭成了孟姜女。

今天,小缘拎着一盒别人送她的大闸蟹去找麦子蹭伙食,没想到一到那里,就看到麦子人事不省的躺在血泊中,旁边还站着一个猥琐的男人,典型的入室伤人凶案现场。

脑洞一向大开的小缘抡着大闸蟹就要和凶犯拼命,开锁工一边逃命,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和小缘解释前因后果。

“这个王八犊子,良心被狗吃了的贱人。”医院手术室外破口大骂。

开锁工蹲在一旁垂头叹气,接过小缘递过来的一千元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,才喜笑颜开地离开。

小缘给陈铭打电话,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通报:“陈总在忙,有什么事,我可以转达。”

“医院,让他赶紧滚过来。”

“什么麦?”

“你大爷的麦。臭屁的狐狸,跟我装什么妖精。”小缘跳着脚骂道,被闻声赶来的护士长以喧嚣吵闹为由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
一直到麦子被送入病房,陈铭也不见踪影。

麦子,这就是你拼了自己命要为他生孩子的男人,这就是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,换回来的男人。

小缘哭得格外伤心,一个男病号忍不住蹲下身关怀,“姑娘,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”小缘擤擤鼻涕,“中午丢了一盒大闸蟹,心疼。”

夜里,麦子看到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犯困的小缘,她偷偷从小缘包里,翻出自己的手机,充上电,陈铭真的有给自己发短信。

麦子颤抖的手指点开短信:我这周出差,今天下午的飞机,就不回家了。

“死心了吗?”小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。

麦子红了眼,眼泪管不住的掉下来,小缘坐到床边,想要安慰她,却看到麦子打出几个字:知道了,注意身体。

“我嘞个去!”小缘仰头问苍天。

5

出院后,麦子搬到了小缘家住,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的小缘光速化身为金牌月嫂,鞍前马后伺候麦子养胎。

“刚出锅的炖鸡汤,尝尝,咸不咸?”

“银耳莲子羹,独家绝活。”

“黄豆炖猪蹄,美容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再这么吃下去,我就要变成猪了。”麦子强压着孕吐的恶心,灌下一碗名为大补汤的黑乎乎的东西。

“你现在是一个人吃,两个人补,当然得多吃点。”

“谢谢你,小缘,没有你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麦子的话显然让小缘受了惊吓,从没被人表白过的她,娇羞地低下头。

“小缘,答应我,如果到时候,我是说如果,你一定要让医生选择救孩子。”麦子低低地道。

“办不到。”小缘冷着脸甩开麦子的手。

“求你——”

“夏小麦,你是不是贱啊,他都这样对你了,你还要死乞白赖给他生孩子,他在乎吗,他接受吗?”小缘出门暴走泄火去了。

他当然在乎,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孩子啊。麦子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,里面藏着的,是她和陈铭盼了好多年的礼物,上天的礼物。

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刚结婚的第二个月,麦子就查出了怀孕,做孕检的时候,她问陈铭。

“女孩,像你一样听话。”陈铭搂着麦子,医院门口的公交车。

麦子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妻子,陈铭说自己工作忙,她医院做孕检;陈铭说想买辆车,她就省吃俭用,拼命兼职;陈铭说工作的压力实在太大了,觉得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,她就偷偷哭了一个晚上,医院做了流产。

手术做完,医生遗憾道:“真可惜,是个很漂亮的女孩。”

麦子疼得满头大汗,站都站不稳,她不敢看医生,医院,她在心里不停求女儿的宽恕和原谅。

回到家后,水都没顾上喝一口,陈铭冲麦子大发脾气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。”

“我怕你不同意——”麦子唇色发白。

“我当然不同意,我怎么会同意,你杀掉我们的孩子,”陈铭气喘吁吁地看着麦子,“你怎么这么狠心?”

在那之后好几年,麦子常常从噩梦中惊醒,她梦到没出世的女儿在向她招手,这是一辈子的亏欠,她知道,但是她不后悔,看着陈铭能够无所牵绊,为事业奋斗,她想自己的狠心也是值得的。

陈铭一直想要个孩子,这么多年,医院,吃了很多药,尝试了很多办法,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容易了,无论如何,都要留下来。

6

麦子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家,陈铭出差回来,看到一尘不染的桌面上,放着一个助听器和麦子的婚戒。

助听器是前段时间,他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,很贵。

戒指是今年他送给麦子的结婚周年礼物,也是很贵。

麦子什么都没带走,但陈铭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少了什么。

公司楼下的咖啡馆,刘莎莎正和陈铭摊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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